车臣部队首领卡德罗夫

2月27日,乌俄战局紧张之际,全球社交媒体Instagram封锁了一个大胡子的帐户,这个大胡子不是普通人,他是现任车臣总统、普京的头号铁粉:拉姆赞·德罗夫。

就在几天前,车臣武装力量举行了荷枪实弹誓师大会,穿着迷彩服的卡德罗夫神色严峻,宣布将动员上万名车臣士兵派往乌克兰作战。

同时,卡德罗夫还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喊话:“趁着你成为前总统前,赶紧向普京道歉!”

早在乌克兰战争发生前,卡德罗夫就多次表示,乌克兰不需要劳普大帝的驾,只要普京给他授权,他必出兵荡平乌克兰。

战火无情、枪炮无眼,卡德罗夫为何愿做俄罗斯的出头鸟、急先锋?他和普京究竟有什么交情呢?。。。。(摘自普京小迷弟、高加索安禄山,卡德罗夫为何铁了心挥师乌克兰

普京本来认为,乌军从2014年跟顿巴斯的民兵打内战,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实在低下,几次都被民兵打出漂亮的围歼战。这种战斗力碰到俄军,肯定速败。他准备了二十万大军在俄乌边境,但是前三天只派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。没想到,开战三天,进展并不理想,年久失修的俄罗斯战争机器,运转已经不是他22年前刚刚接手时候的那个巨无霸了。

这个时候,除了继续增加前线部队之外,他把车臣人拉出来了。。。。。46岁的车臣王小卡德罗夫,会是70岁沙皇普京的安禄山,还是赵括,有待观察。(摘自车臣总统卡德罗夫:俄罗斯的安禄山还是普京的赵括

开战以来,此人发了许多炫耀自己的视频,简体中文圈中吹捧他的帖子和视频也很多。如:《守军全线崩溃!车臣部队意外斩获头功,亚速营覆灭在即 》利刃时刻视频;《基辅守军投降,顿巴斯营被击溃,俄军大举增兵!乌军败局已定!》 主持人雪莹视频;《亚速营落荒而逃,车臣参战直攻乌克兰要害》之类。但同时真相也开始被陆续揭示出来:

伟大的乌克兰卫国战争进入第34天,车臣安禄山卡德罗夫和他的抖音部队在过去24小时继续向网红界推进。被广大鹅吹期待甚高的车臣兽人军团,自从开战初期,被乌克兰军队当头一棒,干掉了一个高级指挥官后,就开始转型走网红路线。

这些强壮、全副武装、装备精良的大胡子男人出工不出力,每天手机不离手,刷手机的时间比拿枪的时间还要长。在乌克兰各种秀,亲民,扶老携幼,到处找老太太扶着过马路,涌现出大量好人好事,就是没多少战斗。

昨天刚被封为tiktok中将的卡德罗夫在网络发布了一张照片,声称他在马里乌波尔,迫切地希望人们认为他在马里乌波尔作战

昨天刚被封为tiktok中将的卡德罗夫在网络发布了一张照片,声称他在马里乌波尔,迫切地希望人们认为他在马里乌波尔作战。不过这位急于获得认可的网红新人显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,照片背景的Pulsar 加油站属于俄罗斯石油公司,来自车臣的搞笑达人没有意识到,俄罗斯有很多这样的加油站,但乌克兰全境真没有。乌克兰最新战况! 猫爪团 2022-03-30 11:37

说到车臣,不得不提到昨天网络流传的一张热图,图的左边是1999年,车臣首都格罗兹尼遭俄军轰炸后的场景,右边是如今被轰炸后的马里乌波尔。

不知道配合俄军进攻马里乌波尔的车臣士兵,看到这张图片是什么心情。说实话,我真为车臣这个民族而悲哀。(摘自俄乌战事最新观察(3月30日)2022-03-31 11:09

3月28日,车臣议会表示,普京已经授予卡德罗夫中将,卡德罗夫成了车臣和俄罗斯的英雄。

鲁迅留下的思想遗产——“人立而后凡事举” 

搜狐网 2016-11-01 08:52 朝花时文

对阿Q式的“群奴”,鲁迅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;而对“卑劣无耻的奴才”,尤为不齿。特别是一些“叭儿狗”文人,鲁迅给予无情的讽刺、打击。他从乡下人偷挖雷峰塔砖谈及“奴才式的破坏”,为“日日偷挖中华民国的柱石的奴才们,现在正不知有多少!”而痛心疾首

鲁迅留下的思想遗产——“人立而后凡事举”

文/乐朋

硬骨头的鲁迅没有丝毫奴颜媚骨,这是众口一词的公论。由之我想,文学家、思想家鲁迅的文化遗产,倘用一语来概括其思想之精髓,那便是:抗拒为奴。

自1907年倡言“首在立人,人立而后凡事举”,至1936年临终前奉劝“大朋友”,“我们既然生着人头,努力来讲人话罢!”可以说,鲁迅30年如一日地抗拒为奴,用他的“金不换”教育国人:万勿安于奴隶生活,更不可甘为奴才,而要做一个挺直脊梁的中国人!

抗拒为奴,是鲁迅基于对中国历史和现实生活的清醒认识。在鲁迅眼里,有3000余年古文明的中华帝国,本质上就是“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”和“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”。这“一乱一治”循环往复,坐龙椅的主子虽不同,但亿万民众“向来就没有争到过‘人’的价格,至多不过是奴隶,到现在还如此,然而下于奴隶的时候,却是数见不鲜的”。直到晚年,鲁迅仍固执己见,“自有历史以来,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和异族屠戮,奴隶,敲掠,刑辱,压迫下来的……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”。做了3000余年奴隶、牛马的中国人,倘不抗拒为奴,只会心安理得地苟活着,那么中国的运命就很可悲了。鲁迅为此而“大恐惧”。

时时留意解剖别人的鲁迅,同时也严于解剖自己。与劳苦大众相比,鲁迅的生活要优裕得多;但他明白,自己的奴隶地位、身份并没有改变。他说,“我觉得革命以前,我是做奴隶;革命以后不久,就受了奴隶的骗,变成他们的奴隶了”。辛亥革命之前,他是大清国的奴隶,而之后名义上已“共和”,却又做了国民党把持的党国之奴隶。没有人身、言论的自由,还因批评时弊而遭受围攻、通缉,明诛、暗杀。因此,他称自己的文章为“奴隶文章”,帮助出版“奴隶丛书”,译介东欧、苏俄等被压迫民族的进步作品。他的呐喊、战斗,都是要结束这为奴的时代,去创造史上“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”。鲁迅说自己的杂文,“你要那样,我偏要这样是有的;偏不遵命,偏不磕头是有的; 倘要在庄严高尚的假面上拨它一拨也是有的”,并说这是“自己的老脾气”。“老脾气”,不正是一以贯之的抗拒为奴精神么?

最令人感动的,是鲁迅不讳言自己的毛病,即奴隶的劣根性。1916年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时候,中行、交行停止钞票兑现银,纸币贬值。在教育部任职的鲁迅身上还有三四十元的中交票,因为贬值几乎要吃不上饭了,心里很恐慌。后来打探到有黑市,能以六折多兑换现银,他就“非常高兴,赶紧去卖了一半”,待涨到七折时,他“更非常高兴,全去换了现银,沉甸甸地坠在怀中”。像这样一件生活琐事,原本是无可厚非的,谁也不想干吃亏嘛!鲁迅却由此引出“另一思想”:“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,而且变了之后,还万分喜欢。”诸如此类受奴役而不自知,反为自己得些便宜而高兴、“还万分喜欢”的事情,难道还少吗?国人的奴隶劣根性要改变、革除,会是漫长、艰难的过程吧!但安于为奴而不自觉,那就太可怕。鲁迅具备抗拒为奴的自我警觉,适见其人格之磊落和思想的伟大。

揭示国人为奴的历史与现实已属不易,而鲁迅的卓越,还在洞明国人为奴的制度和文化根源。奴隶及其奴性并非与生俱来,而是一整套奴役制度和文化长期浸淫的产物。他说,“我们自己是早已布置妥帖了,有贵贱,有大小,有上下。自己被人凌虐,但也可以凌虐别人;自己被人吃,但也可以吃别人。一级一级的制驭着,不能动弹,也不想动弹了。”他将这种奴役制度和文化的老根,一直刨到春秋战国时的《左传》:

天有十日,人有十等。下所以事上,上所以共神也。故王臣公,公臣大夫,大夫臣士,士臣皂,皂臣舆,舆臣隶,隶臣僚,僚臣仆,仆臣台。

最末等的“台”,不是再也没人可“臣”了么?“无须担心的,有比他更卑的妻,更弱的子在。而且其子也很有希望,他日长大,升而为‘台’,便又有更卑更弱妻子,供他驱使了。如此连环,各得其所,有敢非议者,其罪名曰不安分!”以帝王为中心的王权宗法制度,就这样把男女老少统统纳入家国体制的架构中。它犹如一张天罗地网,将全体国人捆得死死的。上到一国之君、下至一家之主的大小主子,尽可作威作福。鲁迅的抗拒为奴思想,其批判锋芒指向罪恶的奴役制度及其儒家文化。不推倒奴役制度,不批倒奴役文化,国人要活出人样,要摆脱奴隶身份和奴性,是绝难办到的,他们只能长久地在“奴群”中沉沦。

精致巧妙的王权等级制度及其文化,每时每刻在催生着国人的双重人格、双重身份。如鲁迅所说,“人能组织,能反抗,能为奴,也能为主”。主与奴、狼性与羊性集于一身的国人,欺软怕硬,恃强凌弱,忽尔为主,忽尔为奴,变幻不定。高贵如年羹尧、和珅之类大将军、大学士,在雍正、乾隆帝面前,都一口一个自称“奴才”,不敢有不安分之心;而低贱如阿Q的穷光蛋、受气包,竟也能拿小尼姑、小D来寻开心。卑微的童养媳做了婆婆,“也就像她的恶姑一样毒辣”。一切以权势、身份而转移,有权有势时无法无天、无所不为,丧权失势则低三下四,奴性十足。鲁迅曾拿孙皓、赵佶做例子,说明国人普遍的心理定势。“作主子时以一切别人为奴才,则有了主子,一定以奴才自命:这是天经地义,无可动摇的。”鲁迅又用朱元璋为例指出,“奴才做了主人,是决不肯废去‘老爷’的称呼的,他的摆架子,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,还可笑”。不是吗,游方僧出身的朱元璋本是典型的流民、流氓,但做了皇帝以后却明令禁止流民,不许百姓为活命而逃亡、乞讨,他“杀汉人比蒙古人还利(厉)害”。一阔脸就变。朱元璋之类“造反者”,“不过是争夺一把旧椅子”。他们没有、也不可能彻底推翻奴役制度。历来的改朝换代,换汤不换药,只不过换个新主子; 而底层民众依旧是做奴隶,被奴役。统治的主子对付民众的办法,一手是酷刑、屠杀的暴力,一手则是残脑、洗脑的愚民。他们像“铁黑色的细腰蜂”,将一只只“小青虫”捉去,“封在窠里,自己在外面日日夜夜敲打着,说道 ‘像我像我’”——长时间地灌注“毒针”,即蒙蔽和欺骗,使民众头脑麻痹,丧失分辨能力,服服帖帖地做奴隶,或做奴才。于是,“太平盛世”来了!

但与主子欲把“基业”传之万世的梦想相左,受奴役的奴隶不会永远沉默,他们中不安分的要起来反抗、斗争,以至闹出山摇地动的革命。鲁迅倡导和参与的“革命文学”,便是抗拒为奴的民族、民主革命的一部分。对阿Q式的“群奴”,鲁迅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;而对“卑劣无耻的奴才”,尤为不齿。特别是一些“叭儿狗”文人,鲁迅给予无情的讽刺、打击。他从乡下人偷挖雷峰塔砖谈及“奴才式的破坏”,为“日日偷挖中华民国的柱石的奴才们,现在正不知有多少!”而痛心疾首;他对“虽在钦差之下,究居平民之上”、“奴性也跟着加足”的政治流氓、文化流氓,掷出锐利的匕首、投枪。鲁迅则在反文化“围剿”的斗争中成为文学巨匠、民族英雄。

即便是在“左联”内部,鲁迅也是非分明,绝不屈从于以权势压人者。他真诚地引毛泽东、瞿秋白等中共领导为同志、兄弟,同时又坚拒李立三等人的错误主张。鲁迅突破民族、党派偏见,把爱国主义的基准线定位于国民,定位于人的自由解放。当有些人大谈清朝的学术成就并引以为豪时,他则要“算账”:“大家十足做了250年奴隶,却换得这几页光荣的学术史,这买卖,究竟是赚了利,还是折了本呢?”拆穿了所谓文化爱国的把戏。在日本加紧侵华步伐,“教育救国”、“实业救国”、“国防文学”、“国防戏剧”等爱国调子高扬之际,是鲁迅冷静地告诫国人:“用笔和舌,将沦为异族的奴隶之苦告诉大家,自然是不错的,但要十分小心,不可使大家得着这样的结论:‘那么,到底还不如我们似的做自己人的奴隶为好’。”亡国奴不好,有国奴也不行。两者的区别,仅是多了个主子。鲁迅又说,“满口爱国,满身国粹,也于实际上的做奴才并无妨碍”。

“民族魂”之鲁迅,拥有一个永不屈服的灵魂。他曾借古埃及奴隶的“冷然一笑”说,“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,只有主子和自安于奴才生活,而劳作较少,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”。还说“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‘美’来,赞叹,抚摩,陶醉,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,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于这生活”。奴隶与奴才的界线,一目了然。

我确信鲁迅的话,“惟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,惟有他发扬起来,中国才有真进步”。

(本文刊于2016年10月21日解放日报朝花版)

张黎群:打倒陈贾思想  

有这么一种谄佞小人,好替人文过饰非来讨好卖乖。也有这么一种不能认错改过的人,喜欢这种顺过的人,欣赏那一套为自己错误辩护的假道理。

在《孟子》书中记载的陈贾,便是一个“顺非以谄其上的”典型人物。而齐宣王呢?正是上了谄媚小人当的昏君。

事情的经过是这样;

我国春秋时代齐国吞并了燕国,各国诸侯很不满意,共同计议救援燕国。齐宣王感到形势不妙,向孟子请教办法。孟子劝告道:“你赶快发出命令,遣回老老小小的俘虏,停止搬回燕国的宝器,再和燕国的人士协商,择立一位燕王,然后自己从燕国撤退。这样做,要使各国停止兴兵,还是来得及的。”齐宣王利令智昏了,竟拒绝了孟子的建议。结果,弄得很被动,下不了台。各国诸侯同燕人一道反对齐国。这时齐宣王懊悔了,说道:“吾甚惭于孟子。”于是,陈贾乘机讨好齐王了,他要“引经据典”为齐宣王的过错辩护,说:“王呵,你可不要难过,这没有什么,我讲个周公犯错误的故事给你听:周公派他的哥哥管叔到殷地去,管叔却领殷民来造反。这个情况,如果周公早已预料到了,却仍然派管叔去,是他的不仁;如果周公未曾预见到,便是他的不智。周公是古代的圣人都犯了过错,你有这点过错便不算回事了,我愿意去看看孟子向他解释解释。”

听了这一席似是而非的谬论,齐宣王可是心安理得了。这位陈贾呢,得意洋洋去见孟子,又搬出他那一套文过饰非的胡话,孟子听罢,狠狠地指责他一通,孟子说:“周公是不了解管叔才造成的错误,他一发现错了立即改正。而齐宣王却无缘无故地去攻打燕国,犯了过错,不仅不改,竟将错就错。这种恶劣行为,居然还有人顺过,而且编造一些假道理来为他辩护,实在糟糕得很。”陈贾在孟子义正词严的批驳下,理屈词穷尴尴尬尬的溜走了。

陈贾这个谗佞奸狡的丑恶嘴脸,可真真暴露无遗了。本来嘛,人,常常会犯这样那样的过错,难道世界上会有完全不犯错误的人吗?当然没有。问题的关键是,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错误。“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”。孟子说:“古之君子,其过也如日月之蚀,民皆见之,及其更也,民皆仰之。”古代,我们那些大智大勇的人,把“过而能改”作为衡量觉误高低的标准之一。因此,同志之间,上下级之间,看到有错,便应该开诚相见,互相规劝,互相帮助改正。

可是象陈贾这么一类人,却采取与上述相反的态度,专事“顺非以谄其上”,专替人文过饰非以讨好于人,:什么“周公圣人都有过错。何况你齐宣王呢?”陈贾这种人的危险之处,就在于他有那么点点仿佛“言之成理”的“理论”,而那些存在“知过怕改,将错就错”弱点的人,往往正中下怀,听来悦耳舒服,自觉或不自觉地心安理得起来,把必须勇于改过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这显然是一种危险倾向,值得我们警惕的。

五柳村2002年4月9日转发
1962年8月18日首发表于四川日报专栏《巴山漫话》,据罗竹风主编《中国新文学大系,杂文卷》

李怡: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假话时代

中国处于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假话时代。假话时代最可怕、对制造假话者最大的惩罚,不是说假话的人得不到他人相信,而是他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。

2013年,大陆著名导演冯小刚出版了一本随笔集《不省心》,书中说,曾经因为说了两句实话,代价很大。先是媳妇徐帆晚上不让自己睡觉,苦口婆心央求:“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少说两句实话行吗?”后来好友陈道明也声色俱厉地质问:“你不说实话能死吗?”他写道:“尤以道明兄的一句戳痛我,他说:‘你得多大的好跟我没关系,你倒多大的霉跟我有关系!’说两句真话竟让家人朋友如此不安。我认栽。收声。往后我要嘴里没实话,大家包容。”

陈道明,是大陆著名演员。“你不说实话能死吗?”是过来人的话。他太太杜宪,原是央视新闻主播。1989年6月4日晚间,她播报北京戒严等消息,身着黑衣、语速缓慢,以肢体语言表明同情学生,于是被停职并调离新闻部。

不过,陈道明说出这样的话,冯小刚的“认栽。收声。”其实已经说出了大陆的现实状况了。真正的“收声”是连“收声”这样的话也不说。因为在大陆说实话真的会死。

“不说实话”或“少说两句实话”,对从事文学艺术创作的人来说,无疑是堵塞了自由思想。尽管文艺创作大都虚构,但是正因为虚构更可以无顾忌地反映生活真实。我曾有这样看法:历史除了人名和年代是真的之外,其他都是假的;小说除了人名和年代是假的之外,其他都是真的。尽管这说法有点极而言之,但却是我的人生体验。因此,如果电影创作者不能说实话,那就意味没有真正反映真实的电影了。

不说实话还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是不能不说假话。也就是不仅没有说真话的自由,而且没有不说假话的自由。曾任周恩来外交秘书、后来担任中国社科院副院长的李慎之,曾说:“文化大革命的伟大,并不在于它真能改造好人们的思想,而在于它居然能把八亿人口的大国,改造成一个普遍说假话的国度。”但这种改造岂止始于文革?名画家叶浅予说:“思想改造的目的,就是要改造到人人都能自觉地说假话。”

历次政治运动,以及延绵至今的爱国、反帝、阶级斗争与敌情观念的无日无之的洗脑宣传,其成功之处,就在于把中国改造成全民说假话、相信假话并且维护假话而不自觉的国度。

画家陈丹青说:“如果你们销毁了美国绿卡,我就相信你们爱国是真的;如果你们把子女送到朝鲜,我就相信社会主义是优越的;如果你们公布了官员的财产,我就相信你们的反腐是真的;如果你们给全国人民一张选票,不是自选官员,我就相信你们是为人民服务的。如果你们哪一条都做不到,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?”但大陆人普遍就是不问缘由而相信,以假作真。

中国处于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假话时代。假话时代最可怕、对制造假话者最大的惩罚,不是说假话的人得不到他人相信,而是他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。

香港的不幸在于97年主权转移后要同这样的时代融合。

(来自网络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