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罗斯著名诗人突遭车祸身亡


《莫斯科时报》报道,1 月 8 日,76岁的俄罗斯著名诗人、作家兼社会活动家列夫·鲁宾斯坦 ,在莫斯科突遭车祸身亡。

鲁宾斯坦也是一位重要的社会活动家,他多次表示反对乌克兰战争,并曾参加反对入侵乌克兰的示威活动。

他生前表示:“战争可怕,不仅因为人们被杀、城市被毁,而且在战争中,人们的灵魂被扭曲、被湮灭,战争的结果是灾难性的,殃及子孙后代。”

【附】俄罗斯著名主持人记者与前夫一起被发现死于中毒今日头条·发现与发掘 2024-01-08 11:36

汤寿根:他们没有童年

我有过幸福的童年


风和日丽的春天,我常常钻进绿油油的麦田,躺在秸秆上。在这宁静的、散发着大地芳香的、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里,我仰望着湛湛蓝天、悠悠白云,遐想着白云深处是否真有一个玉皇大帝统治的世界。郁郁葱葱的夏日,我会到小河边钓鳑鲏、捉蟛蜞,拿着自制的鱼叉去逮躲在浮萍里、露出眼睛的蛤蟆(这是个残酷的游戏),剥皮烤着吃,忙得不亦乐乎。

天高气爽的中秋,在习习凉风里,随着祭月香斗袅袅上升的烟雾,父亲对着一轮明月讲起了“嫦娥奔月”的故事,指点着哪儿是天河、北斗、挑担星。我特别等着香斗烧完后,拔起周围的纸旗,插在自己后背上,发疯似的在院子里喊着奔跑着!

瑞雪纷飞的隆冬,最让我盼着的就是过年了。客厅里挂起了家谱,点着蜡烛,供着糕点,向爹娘跪着磕头拜年!当然啦!肯定有好吃的……寸金糖、长生果、蜜枣、年糕。

至于学业呢?我始终是个不冒尖、不排尾,中不溜的主,似乎没有给家里添什么麻烦。记得父亲教我的是,在米字格上练毛笔、“起承转合”做文章。

如今我年逾古稀,经历了人生的风雨和坎坷,早已失去了童年的天真和憧憬,回忆起儿时的情景,心海里会泛起乡愁的漪涟,也不知那是一分温馨呢?还是几许苍凉!


我儿子有过童年


那时,我家住在北京三里河,离玉渊潭很近。我经常带着两个儿子拿着气枪去打柳雀和水鸟(这又是个残酷的游戏)。父子仨,我在前,一个跟一个,用同样的姿势走着,让孩子的妈笑弯了腰。我陪着哥儿俩到潭里学游泳。儿子说:“妈,你看,爸游得像个笨青蛙。”不知怎的,我如今还游不好。他俩却学得很快,以后就不时摸了不少虾回来,由我把它们做成了美味。

可是,随之而来的 10 年“文革”,由于我是“修正主义的苗子”,让哥儿俩受了不少委屈,留下了抹不去的“创伤”。他们的学习呢?没让我操过心,由老师们管了。遗憾的是,这老几届的高中生,大学是读不成了,只好以后念 “成人教育”,成了他们终生的“痛”。

我孙子没有童年


小孙子入全托时,就开始认方块字、学 ABC 了。周末,我蹬着小三轮,老伴带着小食品,到总工会幼儿园去接孙子时,是我们最快活的日子了。一路上,老伴儿和小孙儿有说不完的话。一天,我突然冒出一句话:“炀炀,天是什么颜色的?”炀炀用稚嫩的嗓音喊着:“爷爷,天是灰色的!”唉!当真是灰蒙蒙的。他哪见过湛湛的蓝天呢?

炀炀从幼儿园开始,他妈妈就让他学手风琴,小学里又改吹长号,为了争取当上“特长生”,“中考”可以加分儿。天哪!孩子还没有手风琴大,功课都做不完又缺少“音乐细胞”怎么学得好?这就苦了我儿媳,苦了我,陪着练吧!

我儿媳为了炀炀学习不用功,伤心之后,继而责打。当炀炀哭喊“爷爷”时,我的心脏突然会猛烈抽搐起来(我这才体会到犯心脏病是个什么劲儿)。我立马像一只愤怒的母鸡,较真地和儿媳玩起了“老鹰捉小鸡”的游戏。

几次以后,炀炀再也不哭喊了,默默地忍受着,因为他说:“我一哭,你们就会吵架。”只是有时忍不住还要给我看看头上鼓起的包。10 多年来,可怜的炀炀没有过过一个安生的假期!唉!这究竟应该怪谁呢?

我们这一代的孙儿们,在灰蒙蒙的天空下,嘈杂的街道、血腥的游戏、没完没了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作业堆里讨生活。他们没有童年!

撰写于 1997 年春

取自汤寿根 科学散文集《蒲公英 的情怀》

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22年12月北京第一版

徐小棣:我看到的防疫

我9月28日去北戴河,缺少常识,买了10月18日他们开会时的返京火车票,可又多亏早下单侥幸买下了这张车票,得以18日返回了北京。下边是我看到的防疫:


10月7日傍晚五点,无预警,我住的小区突然宣布封控三天,三天后又延续,当时每做完核酸都发一张小票(图一),不知为何电子码之外还得有这么个证件。


据说秦皇岛海港区突发疫情。海港区和北戴河区有原野丶林地相隔,地理上完全是两个独立区域,北戴河区一直并无疫情。


那几天北戴河公共交通全停,一时间火车票全无,提前返京的改签不可能。更糟的是,10日发现回京必需的北京健康宝出现了很麻烦的"弹3"。幸而我有一友住北戴河新区,她有过北京健康宝弹3的经历。在电话中她耐心教会了我如何申报纠错解窗。


申报很复杂,需要下载两个App,学会获取自证清白的四个页面,并把它们上传,填表中有很多项,必须填得出平时并不注意记的北京社区的准确电话,并要等待北京方面社区的电话核实。

我提交申诉后便在煎熬中等待结果。13日,我的弹3解除了。但16日,我的北京健康宝又一次弹3!想到解窗之难,想到如不及时解窗,耽误了18日的火车回京将一票难求,我心急如焚。

只好又一次申报纠错解窗。能打上字的地方都写上"加急",写上六十九岁,身体不适,急于回京。确都是实情。哪怕对着机器人千篇一律的反应也不断地写。

加急申报似有作用?17日,我第二次解窗,18日乘车有了希望。

18日,我按规定持48小时核酸阴性证明和北京健康宝绿码,来到北戴河火车站,却被大白拦住,索要48小时中的第二次核酸证明!事前没有任何通知,车站也不见公告,但穿一身大白工作服似乎就是法律。离开车只有一小时多点的时间了,绝望至极。

在与大白争执中忽听对方说:"快去北戴河医院做个核酸,取个小黄条就行,我们不要结果。"啊?不要结果?!那还有希望上火车!我立刻跑出车站雇车。马上有揽活儿的人向我招手,说车载北戴河医院,等着做完核酸,往返五十元。这当然当即成交。

我去北戴河医院捅了捅嗓子,取到一枚小黄条(图二),又返回了北戴河火车站。

刚才阻我进站的大白并未查看我的小黄条,只让我填表。填"目的地"时,他凑上来神秘地低声说,"别填北京,不然还有麻烦。"

我问,"那填哪儿?"他说:"天津吧。"

他让我说谎,但我没有拒绝,毫不犹豫照他说的做了。

就这样才得已继续进站。穿铁路制服的检票员只查48小时核酸,并未过问刚取得的那个小黄条。对我的质问他如此作答:“我们的规定是有48小时核酸就行。外边是北戴河的,我们管不了他们,但我们只按铁路的规定检票"。原来如此!

急匆匆一身汗终于登上了C116次列车。我发现7车厢里加上我只有三个旅客(图三)!在空荡荡的车厢里,窃喜丶忿懑丶辛酸交织一团。

我得了弹窗恐惧症,每一两小时都会强迫型对健康宝自查一次。在北戴河第二次弹窗后我不敢出屋,只觉得一去户外就又会被弹窗。我不想说话,不想看手机上的消息,来者全删。我只听一首叫《月儿高》的单弦独奏,反反复复。对自己可怜的处境我深感屈辱,投诉无门无果使我信心尽丧。我还感觉到,如此的卑微丶如此的受辱是件见不得人的事,不願倾诉或记下来。半个多月过去了,这种心理危机才渐有改善。

我的防疫见闻是中国故事的沧海一粟。而且,我沒有急中罹祸,还活着。

在这次经历中,我懂得了成语"作威作福"。以前不假思索使用它只作为"无恶不作"近义词,其实它含有“一切权力归王所有,一切恩惠唯有王才能施与”的意思。弹窗反复折磨你,解窗算是施点恩惠,这样,你对给你的好处才会领情,而且也会知道:随时都可以再收走给你的那点好处,即那点自由。